他也不想这么做,但是,他得对绵绵负责。
绵绵和他青梅竹马,十多年的情谊,他不能辜负了。
要怪就怪夏良夜的性子太倔了,不肯退让,总说一些奇怪的话。
她说,她来自很远的地方,和这里的女子不一样,她接受不了三妻四妾,和那么多女子共享一个男人。
两个人刚成婚时,他觉得有趣,也愿意哄着她,当然顺着她的意,全部答应下来。
可是时间久了。
他对夏良夜的感情,也没那么深了。
朝中同僚哪个不是妻妾成群,为什么就她夏良夜不同意?
他也没想纳太多女子,只是想给绵绵一个家,免她再受伤,颠沛流离。
顾哲舟想,必须磋磨一下夏良夜的性子,让她吃点亏,受点教训。
粥里只放了迷药。
他不想其他男人,玷污了他的良夜,只是毁掉她的名声。让她再也无脸,阻止他纳妾。
脚迈出厨房时,顾哲舟看见了地上的碎片,碎成几段的玉镯刺痛他的眼睛。
这个镯子,像是他亲手给夏良夜戴上的传家手镯。
她昨晚来这了?
她是不是也看见,他跟秦绵绵在厨房里……
顾哲舟脸色剧变,心口慌乱地起伏。
他几乎端不稳手里的粥,步伐极快地闯入夏良夜居住的院子。
房门踢开。
屋中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浓郁不散的血腥味,和一条粘满血迹的裙子。
顾哲舟手里的粥打翻了。
他眸光阴鸷,眉心乱跳,死死盯着那条裙子。
那是他为夏良夜挑选的裙子,从布料到花纹都是他选的。他不止一次赞叹她穿上去,很艳丽。
可如今,这条裙子没有了她的体温,却遍布干涸的血迹。
夏良夜呢?
他的夫人哪去了?
晕眩袭来,顾哲舟心口闷痛起来。
疼得他要俯下身喘息,好像心口破了一个大窟窿,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。
他扶着桌子坐下,慢慢冷静下来。
唇角又挂上了不以为意的冷笑。
夏良夜来历不明,无父无母,除了他一个亲人也没有。
她不过是吃醋,又闹起了小性子。
没关系的,他可以找她回来,等纳了秦绵绵后,再慢慢哄她,补偿她一些金银首饰。